企圖心
星期五早上聽財經起床號,介紹世界是平的這本書。主持人提到,現在的台灣年輕人和大陸的人輕人比起來太沒有企圖心,在這個全球化的時代,台灣似乎很快地就會在世界的舞台上落後。
坐在車上的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那群沒有企圖心的年輕人之一。
最近和從高雄調上台北的檢查官同學們聊天,聊到對台北生活的一個共同的感覺,急促緊張的生活。我們不約而同地都認為在台北生活是一件很令人疲憊的事情。平常周一到周五的時間就是工作,回到家時往往又已是七八點,甚至是八九點,僅剩的一點殘餘時間大概只能拿來吃吃飯,整理家裏。即使有時能早點下班,朋友們也都在被超時工作的壓力下,沒有心力有任何型式的聚會。星期六日又忙與陪伴平常難得陪伴的兩家人,難得有自己沈鋻下棶的時間。我們不禁共同提出了這個問題,是什麼讓我們的生活被工作壓迫得疲憊不堪?是所謂的現代社會的必然,還是原自於我們內心對“自我成就“的詮釋與定義,根植於數十年升學主義,目標導向的教育結果?所以我們有一種深植於心,害怕落後的恐懼,以至於當環境改變愈來愈快速時,我們也忙著跟上這個改變的速度。
提出這些問題,語氣顯現出職業倦怠的我們,是不是太沒有企圖心?
我想到了在媒體似乎誇大談論的台灣經濟狀況與兩岸三通、總統元旦談話的問題。許多人在元旦後的第一天上班時預言外資將要全數出走。的確台灣的股市在元旦後第一天開市似乎反應了大家這樣的預言。只是有趣的是第二天股市又回復元旦前的人氣,元旦談話效應的迅速消失,不但徹底反應了股市的非理性,也反諷了過度看重政府對台灣經濟的影響力後產生的悲觀心態。
所以我們成天地在這樣的悲觀心態裏恐懼著台灣競爭力的消失,恐懼著背負了“沒有企圖心“的罪名與壓力,在城市的夾縫中辛苦地喘息。
“台灣從來沒有在全球經濟體系下成為核心過,自然也沒有邊緣化的問題。假如把台灣與其他經濟體的相對重要性來看,消、長本來就是每天、每月、每年都在發生的。“ 張忠謀如是說。
而究竟我們的腳步為什麼開始放慢?為什麼許多曾在學校或是工作上有著優秀表現的女姓朋友們一個個離開本來可以有一番不凡成就的職場,回去與自己的孩子共渡不能重來的成長歷程?為什麼很多人開始檢視自己工作與人生之間的平衡問題?
也許這已不是有沒有企圖心的問題了。這些開始對人生或是生活意義的詢問,也許就是台灣與大陸不同的地方,也將會是把台灣帶往下一個新經濟的動力。台灣愈來愈重視美學與產品的工藝設計,文化產業的興起,在我看來,也映證了這一個演化過程。因為我們開始認真觀看“人類生命“的其它面相,所以我們開始發現我們的產業還有許多不足之處。
所以,也許我們可以安心地繼續往前尋找,繼續地沒有企圖心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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